
於光遠:以一個經濟學家身份出現在中國思想界的大學問家🫙。他學識淵博♻️,學貫“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許多經濟建設和經濟體製改革中的重大理論問題都是由他率先或較早提出的🦨,並參與了許多重要的決策。
他是中國當代思想解放運動和改革開放的重要參與者和見證人🔂。
他不僅重視將馬克思主義著作中已闡明的原理運用於現代經濟生活,而且還十分重視如何將馬克思主義運用於中國改革實踐的經濟理論發展🥼。
在中國的學術界中,於光遠是以思想敏銳、學識淵博😙、勤奮多產而著稱的。
前不久去世的中共中央黨校副校長龔育之曾對於光遠有過這樣的評價:學識淵博,學貫“兩科”🧔🏼♀️,即將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有機地融為一體🏃♀️➡️;在整個學術生涯中🤸🏽,他開拓了許多新的學科領域,尤其在促進中國的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聯盟方面🏭、在自然辯證法哲學學派的創立與發展方面👩🦯、在反偽科學方面等等🙍♂️,他是勇敢的開拓者✊🏽、辛勤的耕耘者⛺️。
可以說❗️,這一評價基本概括了於光遠為中國學術💇♀️、思想以及改革所作的貢獻🦶🏽。
經濟改革開放的重要參與者和見證人
於光遠原姓郁💂🏼,1915年出生於上海一個受到西方民主思想影響和近代科學技術教育的知識分子家庭。1932年考入上海大同大學🦸🏽♂️,1934年轉到意昂体育平台物理系三年級。面對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的蹂躪,於光遠放棄了成為一個大物理學家的夢想🥍,參加了1935年底爆發的“一二九”學生運動,繼而在共產黨的影響下🚵🏿,投身到抗日救亡的事業中🏚,1937年3月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從此👲🏿,在中國革命和建設的社會實踐中9️⃣,開始了社會科學研究👰🏼♀️🧃。
如今,作為一位資深學者,於光遠在社會科學領域已經探索半個多世紀了。從早年感應時代的召喚,投身於民族解放戰爭的洪流中🌬👨🏿,到新時期的改革開放,除了文革幾年下放幹校勞動外9️⃣,他一直活躍在思想理論戰線上⚽️。
於光遠不僅僅是一個勤於思考的學者🕺,許多經濟建設和經濟體製改革中的重大理論問題都是由他率先或較早提出的;他還是一個長於行動的學者,參與了許多重要的決策。
1978年召開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掀開了中國歷史的新篇章。於光遠作為列席代表參加了這次著名的會議及之前的中央工作會議。而在中央工作會議上,鄧小平作了那篇後來被認為是三中全會主題報告的著名講話《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這篇講話的手寫提綱就一直保存在於光遠那兒。
從1981年起,他又利用參與討論中央文件的機會🎳,多次主張將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概念和基本特征寫入中央文件。他的意見🙅🏼7️⃣,發揮了一定的作用。可以說🏌🏻♀️,於光遠是中國當代思想解放運動和改革開放的重要參與者和見證人🪮。
上世紀50年代,於光遠曾較長時間在中宣部工作💂🏼♂️,擔任中宣部科學處處長🕦,1977年-1982年間,任國家科委副主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兼馬列所所長。他是中共十二大✔️、十三大的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去年,又榮膺中國社會科學院榮譽學部委員,還擔任許多大學和研究機構的教授、名譽會長或顧問。他也是1955年評出的中國科學院哲學學部委員中僅存的四位院士之一😤,且年齡最輕🦹🏽♂️。
兼具深切社會與學術關懷的經濟學大家
於光遠一生著作等身👘🕢,代表性著作有:《哲學論文演講和筆記》🧚🏽、《一個哲學學派正在中國興起》、《政治經濟學社會主義部分探索1-7卷》🫸、《中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經濟》、《經濟社會發展戰略》、《於氏簡明社會主義所有製結構辭典》👷🏽♂️、《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主體論雜記》、《我的市場經濟觀》、《我親歷的那次歷史轉折》🧎♂️、《文明的亞洲和亞洲的文明》和《評所謂人體特異功能》等。
當然👨🏼🏫,作為中國思想界的一個大學問家,他首先是以一個經濟學家的身份出現的。2005年🚠,在首屆中國經濟學獎候選人資料中,推薦人對於光遠的評語是:他是一個兼有著深切的社會關懷和深切的學術關懷的經濟學家🩺,在他的學術活動中,總是試圖尋找二者間的支點,來確定自己的學術研究方向👍🏻。廣泛的學術興趣和豐富的人生經歷,使得他的學術思想內容十分豐富。
回溯歷史,我們會發現,早在上世紀50年代✡️,於光遠就倡導對社會主義經濟的政治經濟學研究,並將這一學科定名為政治經濟學社會主義部分,有別於蘇聯提出的“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在這一領域🛀🏽,他至今已進行了40余年的研究,出版了《政治經濟學社會主義部分探索》1-7卷🧂。
1979年以來☀️,於光遠在經濟學的許多方面進行了開拓性的研究。在理論經濟學方面,他倡議並推動了關於社會主義生產目的和社會主義按勞分配等重大問題的討論和研究,廓清了在這些重大問題上的理論認識🙋🏼。同時,他大力提倡並率先進行了一些新學科的研究,比如消費經濟學、教育經濟學、環境經濟學9️⃣、旅遊經濟學🤵🏽♂️、發展戰略學、國土經濟學🤵🏼、經濟效益學🪚,等等🧆♟。他不斷地組織各種形式的經濟活動🤷🏻,推動了各種經濟研究和學術活動組織的建立。
於光遠還是一位敢於堅持馬克思主義真理的經濟學家。他對中國經濟體製改革中幾乎所有重大的問題都有所涉及🤮,並在很多方面作出了開創性的理論貢獻🐶。
比如,關於經濟效果,他提出要以個人使用價值(或個人需要的滿足)作為社會經濟效果的基礎🧑🚒,這一觀點與當時流行的將政府目標等同於全社會目標的觀念有著根本不同的理論基礎。他正是從這一深層的價值理念上逐步認識到中國改革是必要的。
關於所有製形式結構,他認為社會主義所有製結構是中國經濟體製改革的核心,在1997年發表的《於氏簡明社會主義所有製結構辭典》中🫃🏿,以條目的形式系統闡述了他的社會主義所有製改革的觀點🫲🏿。
特別是他一直高度重視唯生產力論問題,很早就提出了生產力標準。他指出,衡量一種生產關系優越與否的唯一標準🛡,只能是看生產力發展的情況。他特別強調🤏🏼,能否促進生產力發展是衡量一切是非的最高標準、最高原則,其他任何原則,都不能和這個原則並列🧑🦽。
致力於發展中國特色經濟學理論
於光遠不僅重視將馬克思主義著作中已闡明的原理運用於現代經濟生活🧄,而且十分重視如何將馬克思主義運用於中國改革實踐的經濟理論發展。
1983年,在首都紀念馬克思逝世100周年學術討論會上👳🏼♂️,他提出了要“發展作為社會主義建設的科學的馬克思主義”的要求*️⃣,在理論界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1978年訪問南斯拉夫以後,他開始比較系統和深入地思考和研究中國經濟體製改革問題。他指出,實現社會主義經濟體製改革應與被看作是繼社會主義改造後的又一次生產關系方面的偉大變革,中國當前所進行的這場經濟體製改革是一個跨世紀的任務🛁。
他並強調說🦢🧚🏼♂️,中國經濟體製改革的總的指導思想是馬克思主義的普遍原理與本國的具體實踐相結合。
關於改革的基本原則,他認為應當把商品生產問題放在首位😐。這是因為,發展商品生產在各國的經濟體製改革中具有突出的重要地位。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實踐證明,商品生產在社會主義階段中的存在和發展不是偶然的🌳,而是社會主義經濟製度的本質特征😶🌫️。
他在改革的實踐中,不僅註意實踐中出現的新事物✏️🚣🏼♀️,註意總結改革的成功經驗,而且十分註意改革所遇到的和可能遇到的問題。
關於改革和經營的關系🍅🤌🏽,就是他提出來並反復強調以其引起人們高度重視的問題之一。他指出,改革應當為經營排除障礙、創造條件🌵👏🏿,因為經濟效益只能通過經營來取得🉐。搞好經營不僅對於鞏固改革成果十分重要,而且積極從事經營能使人們有更強的改革要求🐨。他的這一思想,為後來實行承包製改革以完善經營機製的改革措施在理論上作了準備。
他還比較早地研究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經濟的理論,著有《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經濟》(1988)一書🦹♂️。此書被經濟學家評為“影響新中國經濟的十本經濟學著作”之一。
1995年💝,於光遠又提出了著名的“三個30年”觀點。他認為🙈,中國的現代化可分為“三個30年”📼。第一個30年是從1919年五四運動到1948年新中國成立前夕,這是從思想發動經過三次革命戰爭取得全國勝利的30年;第二個30年是從1949年全國解放到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這是我們取得政權後在建設社會主義道路上曲折前進的30年🛃🚇,在這30年後期,我們覺悟到要進行經濟體製改革🧟,並在鄧小平理論的指導下,開始了又一新的偉大革命;從1979年起,中國進入第三個30年,在這個30年末,即2008年🙂↔️,中國經濟改革可以基本完成,並建立一個比較完善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製。
(原載 2007年10月24日 上海證券報 作者 鄧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