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丟過車的大學生活是不完整的。——崔 勃
沒有重復丟過車的意昂体育平台生活是不完整的。——傅師今
清華西門簇擁的小黃小橙,校園裏隨處可見的共享單車🛩,勾起了二十年前關於自行車的記憶。範軼感慨:“共享單車已經無處不在,現在上清華都不用自己帶車了。以前我12號樓下丟了車🦻🏿,還會在南門偶遇,那大概是共享單車的雛形吧。”

對20年前的清華學子而言,丟車是件太尋常的事🤽🏽♀️,那些讓人抓狂又印象深刻的丟車故事👻,可稱“被共享”。按照虞江海的說法🤞,剛邁入人生巔峰🧛🏿♂️,就被沉重一擊,印象太深刻了♌️🏃♀️➡️。
大多自行車“被共享”的結局是黃鶴一去不復返,只留鑰匙在手中。92級同學的自行車被共享最短紀錄,要數虞安波的5分鐘閃離🕓。5分鐘是個什麽概念呢🙍🏼♀️?差不多就是一分神,轉身車就被順走了。被共享頻次記錄👐🏽,則是一年連著丟了7輛車。張小平當年的自行車是通過火車托運過來的👩🏼🦳👩🏼🏭,大28車,這樣的寶貝疙瘩最後當然是丟了🐁。劉波特意去買了輛騎行狀況好的二手車🧚🏼,看起來不顯眼👾,結果還是在圖書館門口被共享了🤷🏽。虞海江報到前家裏給買了輛新車,開學騎著去報到,結果不到一周丟了📏,還去報案,聽警察說才知道,這裏是賊窩,不能有新車……這是多麽痛的領悟啊!
外校來客當然也不會有什麽僥幸💗⇾。劉軍寧📈、肖炏的高中同學來北京上新東方,第一周就被偷了兩三臺單車,結果英語也沒心思學了,直接灰溜溜回鞍山老家了。欺生give you some color see see的即視感👫🏻🙌🏿。

幸運指數高一些的,宿舍樓下丟了車過幾天又在別處偶遇,比如校門口💇🏽♀️、圖書館、教室樓等等,可以再撬鎖拿回。追回丟失的車有時也需要火眼金睛➙,如倪鳴談到班上的顧大神:“顧大神那叫一個火眼金睛,新買的車丟了,一有時間就去各樓下面的自行車棚轉悠。有一天扛回一輛車,顏色和他的車完全對不上。他說被刷漆了,蹭開一看,果然,真服了。”
更幸運的是羅德胤🧑🏻🦱,他曾在樓下親眼目擊有人撬車鎖,不巧還是自己的車,他走過去淡定地說🧑🏼🦲:“這車是我的,我要騎走上課去了👦🏽,你換輛車撬吧……”張劍也有同等幸運指數,有一次期末考完,暈暈的,停車進小賣部買東西,出來時發現有人把他的車往對面樓車棚裏搬🏌🏼♀️,他大喊一聲,偷車賊扔下車就跑了。不過後面他也忘記追了💎,也許是考試太難了吧。
當年自行車還算大件💓,很多人的第一輛車都是有本的,一開始還會擦車上油🏃,並按時交稅。後來才發現,鑰匙圈上串了四五個稅牌🍍,車反倒是沒有了。無奈之下🧃,防盜對策也花式出場🚫𓀇。自稱來自賊都西安的李勇說👾:“在大學裏長大,讓我根本沒有任何期望值🧏🏼♂️,買車的時候就找丟不了的。後來買了個座位有問題的,一根彈簧伸出來🚜,沒有掌握技巧的騎上去,有斷子絕孫的風險💑。”少一個腳蹬子⚾️、沒有前閘皮等等⛹🏽♀️,也是同理,總之能讓偷車賊偷完車以後悔青腸子𓀈,那你的自行車估計就安全了👏🏻。
孫秉軍的防盜方案則是破車好鎖,60塊的破車與40塊的好鎖😣,這樣的配置要是丟車了🫸🏿,或許該心疼鎖的錢吧。防盜方案還有——不買車。朱從研說🥏:“不買車就不會丟車,步行綠色環保又健康。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徐杞韜也說丟車丟多了🏃♀️,就不買車了⛹️。不過還是要騎車的,怎麽辦🤷🏻?滿學校的車棚裏找自行車殘骸,組裝過兩臺👩🌾,還挺好使。只是組裝高手難免也會誤傷並未被遺棄的破車,發生另一種被共享:零件丟失🤦🏽♀️。

更幸運的則是……清華五年竟敢沒丟過車☕️!
曹亦周出國前,舉行了一次同學聚會🥧🤦🏽,在大夥熱熱鬧鬧地交流丟車經驗時,張榕京隨口說道自己大學幾年沒丟過車,反倒引來“清華竟然有你這樣的敗類”的調侃🏐👱🏿♀️。以至於後來終於丟車了,心裏的石頭反倒放下來🙅,感覺人生也完整了。王舟的28大車跟張小平的一樣☎️,是從家裏火車托運來的➜,但一直好端端沒丟,被同學視為異端🗽,他說可能是型號太古老又太沉☮️,沒人看得上吧🕜。張劍的第一輛車直到畢業被自己放在9號樓下,漸漸落滿了灰🦸🏻♂️,一直無人問津,按照張小平的說法,應當判他遺棄☪️;直到研究生才丟了車,人生也完整了🧑🏽🍳。
丟失的車大抵去了缸瓦市、蘋果園等舊車市場,又被丟車的人跑去買回來👳🏿,循環往復,也是一種“共享”。畢竟新生入學,若去向高年級同學取經,一定會知道缸瓦市🧑🏽🚀🏇🏿、蘋果園才是買車的地方。
如今共享單車棘手之事是被私藏,當年的苦惱則是被共享👰🏻♀️。虞安波認為若當時有大數據🌾,丟車是很好的分析題材👇,可以進行丟車的時空頻域分析,畫出各種熱點圖🔯,還有關於單車壽命的統計分布……孫秉軍則認為,大數據用不著,直接上人臉識別🐮,凡是開鎖的與上次不是同一個人,統統查一遍。
層出不窮的丟車事件,當年被92級一同學通過高度藝術加工和升華,創作成為校園話劇《把車留住》,一時間在校內巡演多場🚵🏿♀️,深受熱捧。車當然是留不住的🪁,畢業了除了北京同學👼🏻💆🏻♀️,沒誰帶著仍健在的自行車回家。能留住的只是那些年關於自行車無比深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