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潮湧有著足夠多的“噱頭”——大別山區出生,意昂体育平台深造,華爾街鍍金,回國開創風險投資公司先河,創造了搜狐、百度、華誼兄弟等一系列經典投資案例,坐擁億萬資產,並掌管著大量歐洲權貴階層的投資。
沒有榮耀的家族背景,沒有註定成功的基因,汪潮湧說他有今天,完全是一種大自然最淳樸的選擇,而他也遵從了最自然的法則——優勝劣汰,順勢而動。
做IT的開始養豬了,玩帆船的開始務農了!
作為中國最早的民營投資機構創始人之一的汪潮湧,目前正在籌備一只5億美元的基金,將主要用於投資農業領域。“我相信現代農業產業在未來幾年將會有高速的成長,這股勢頭是不可逆的”,汪潮湧對於“勢”的判斷異於常人地精準,不論是投資百度、搜狐這樣的公司,還是投資《誰動了我的奶酪》《窮爸爸、富爸爸》等暢銷書,他都能夠成為行業投資方向的引領者。
“不是因為丁磊養豬,我才去‘種田’的。”汪潮湧笑著說。對於這股趨勢的判斷,汪潮湧給出的理由是,“在中國政府提出4萬億刺激內需政策的背景下,農產品有了更大的市場需求。值得註意的是,多年來全國兩會的‘中央一號文件’都是關於‘三農’問題的。”
“成功的投資者,對於行業發展趨勢的預判格外重要,看清形勢後,就要順勢而為”。汪潮湧露出了職業的微笑,隨後補充道,“30年前我就開始了‘人生的投資計劃’,但那時顯然對於未來的計劃都是膚淺的。”這一下,打開了他的話匣子。
懵懂中的“順勢”少年
每個人對於事物未來發展的判斷能力都不是天生的。正如作家柳青所言:“人生的道路是很漫長的,但要緊處常常只有幾步。”在無意識的階段,走好這幾步也許就能改變人生的方向。
坐在中國大飯店舒適的沙發上,汪潮湧對記者坦言道,今天他所擁有的一切,是在30年前做夢都想不到的。出生在貧困的大別山區中,汪潮湧不是沒有夢想,而是不知何為夢想。在他心中,吃飽飯就已是美夢,到集市便似到天堂。
回望汪潮湧過往人生不難看出,其人生第一次的順勢而擇,就發生在1978年恢復的高考上。
在汪潮湧13歲的時候,中國開始恢復了高考製度。汪的哥哥姐姐們都考上大學了,父母也希望他能夠走出山村。這其中的緣由是,文革時期汪的父母為了讓他免遭迫害,把他送給了伯父,並同時把戶口遷到了農村。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汪潮湧此時已經有了獨立思考的習慣。他很清楚擺在自己面前的兩條路,一是繼續推著獨輪車留在農村務農,二就是上學從而走出農村。
“當時並不懂得什麽改變命運啊,那些道理。只是覺得學生就是該去讀書的,原來都去‘革命’了,現在該是回歸讀書這個‘本行’的時候了。”汪潮湧說自己很善於從別人的身上汲取經驗。
雖然周旁同齡的孩子們都在田間戲耍,但這並沒有阻礙他的視界,因為在汪潮湧眼中看到的是,村裏比他大的孩子都在苦苦地讀書,目的只有一個,考上大學跳出山村!
具有前瞻性的汪潮湧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聰明的他知道,那些“大孩子”都在做的事情,他以後也必然會去做,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順勢”對於年輕的他來說,“就是去做比你有經驗的人正在做的事情,因為這代表了一種趨勢”。年少的汪潮湧雖不知這條路前面等待他的是什麽,但“知識改變命運”的名言的確在他身上應驗了。
汪潮湧順勢而出,走出了大別山區。他與千千萬入學的人一樣的是,他們都看清了“勢”之所在,也都是時代的“幸運兒”,而與他人不同的是,汪潮湧是當時入學的人中個子最矮的,因為他當時只有15歲。四年後,他又成為意昂体育平台經管學院首批MBA班最年輕的學員。
人生之路恒有旦夕禍福,世事難料。“你很難說清你這樣做就會怎樣,選擇那條路又會怎樣”,在汪潮湧看來,不是只有看清楚的時候才能做出選擇,因為“時不待人”。十分註重時間成本的汪潮湧坦言,當時只是感覺努力上學是條“路”,是一種趨勢,僅僅是感覺。
這種感覺顯然不是憑空捏造的。“感覺”更多的時候是一種難以用語言講述出來的選擇和判斷,之所以說不出來是因為事實並沒有清晰到可以作為例證的程度。感覺的形成,一是來源於時間的積澱,但更快的路徑,顯然是學習和效仿“過來人”的路。
機會是找來,不是等來的
有人說,汪潮湧的成功太幸運了、太順利了!即使呆呆站在那裏,天上也會給他掉餡餅。但是,他們只看到餡餅掉在了汪潮湧的嘴裏,卻忘記了巴斯德的那句話:“機遇只偏愛有準備的頭腦。”
改變源自1985年,這次改變徹底奠定了汪潮湧的人生基調。
時任國家經委副主任兼意昂体育平台管理學院院長的朱镕基,為該院爭取到了一個去美國留學的名額。經管學院的會議大廳裏,大門緊閉,教授們正在討論應該把這個難得的機會給誰。學生很多,優秀的大有人在,而名額只有一個。
幾天後紅榜上宣布,汪潮湧成為了這個幸運兒。“出國留學,當時我覺得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獲。用北京話說,天上掉餡餅啊。因為當時以我的背景,又沒有海外關系,不可能考慮去考托福找一個海外關系來擔保。當時,這唯一的名額,很多人通過各種關系在爭取。那麽我想,這根本就是遙不可及的一件事情。”甚至直到今天,汪潮湧說起此事時仍然顯得很淡定。
他淡定得就像說別人的事情一樣,雖即如此,但是我們仍能從語氣中感到他心中的那份胸有成竹。這份自信來源於他日常的積累,一切似乎只為了這一次的爆發。
汪潮湧這樣分析道,“老師們把唯一的一個名額給我,我想有幾個原因吧。一個是我當時在學校還比較活躍,文筆也比較好。當時給清華管理院刊《經濟管理研究》寫點文章,所以給院裏的老師留下一點印象。再一個,我的外語相對來講比較好,我下了一些工夫。”
外語,加上才氣,這兩樣東西,汪潮湧看似不經意地提起,其實誰都知道這都是他犧牲了休息時間,放棄了娛樂的空閑,從“枕頭上”一點點擠出來的。從山區來到清華校園後的汪潮湧沒有懈怠,反而用盡全力地去學習,去開拓自己的視野。
當時,擔任清華經管學院院長的朱镕基,不時地邀請一些知名專家和政府領導來校作講座。
“這給我帶來了海量的信息和龐大的社會資源網絡。”汪潮湧感激地說。
接觸到這些信息後,汪潮湧的視野一下子打開了。美國、華爾街、金融,這些詞匯成為他最為關註的東西,金融學也成為了他最為感興趣的一門學科。除此之外,科學技術、法律、外語等,汪潮湧也沒有扔在一邊,因為他敏感地感知到這些學科對未來的發展具有什麽重要的作用。
課外開拓視野,課內認真研習。在課堂上,汪潮湧學的是基於大量數學模型和理性思考的MBA核心理念,但在他逐漸成熟的心中似乎已經懂得,機會很多時候容不得思考,轉瞬即逝。
轉瞬即逝的不只有機會,還有時間。“實際上我只在清華讀了一年書,但是這一年我已經把研究生的所有課程都修完了”,汪潮湧坦言道,在走入清華時,自己只是單純地想到畢業後去為國內的改革做一份貢獻。
但就是為了這一目標,他一直努力著做好一切,結果遠比他想象的美好。機會只有把握住了才能稱之為機會,把握住機會需要的是實力和魄力。畢竟機會是找來的,而不是等來的。
曲線蓄勢聚集勢能
為實現一個目標,有的人固守街亭,有的人圍魏救趙。數學上兩點之間線段最短,但畢竟人生不是幾何數學。在汪潮湧的眼中,曲線反而是達到目標的最短路徑,厚積薄發的一刻定會如潮湧般壯闊。
在華爾街,金融學子們夢想進入的集團當然首推高盛、美林和摩根。但對於一個剛剛畢業的毛頭小子,想直接進這三巨頭,談何容易?22歲的汪潮湧有自知之明,他理智地選擇了大通,以曲線來一步步實現自己的目標。
在享受著大通銀行不菲的薪水和入職後九個月的系統培訓過程中,汪潮湧的心裏逐漸產生了明確的想法:將來要把這一切帶回中國。
“當時中國大陸的商業銀行現代化程度非常低,急需又了解中國市場行情又懂得高端金融投資業先進理念的復合型人才。正因為如此,中國金融業一旦放開,將會有無限廣闊的發展空間。那時所釋放的能量,就會像大壩泄洪時一樣,傾瀉而出。”汪潮湧希望加入這股洪流,但水勢的形成豈是一朝一夕之事?
一個十年的結束同時也是新一個十年的開始。汪潮湧暗自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要在中國金融業大門敞開的第一時間,回到祖國的懷抱。這之前的準備時間,只有十年。
但誰又敢嘲笑汪潮湧的這個十年之夢?此前的十年,他還在大別山區做著放牛娃;十年後的今天,他已經坐在華爾街的轉椅上忙得焦頭亂額。汪潮湧在今天仍然很少與青年人分享什麽理想,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的現狀永遠好於過去的理想。就像他在山區根本沒聽說過華爾街,甚至連長安街都不曾親踏過;就像他在農村根本沒聽說過不動產融資、金融資產證券化,甚至沒見過百元大鈔一樣。
沒聽過金融資產證券化並不重要,因為“沒有”正是創新的開始。在大通曼哈頓銀行,汪潮湧從零開始,在實際工作中不斷摸索、分析、比較,努力思考著更好的房地貸款抵押證券化方法。1989年,汪潮湧所進行的資產抵押債券獲得債信評級機構的最高級別,大大降低了債券的利息即隔資成本。後來這一創新概念延伸進美國許多金融資產領域,卻在隨後缺乏監管的過度創新後,終於釀成了現在愈演愈烈的金融危機。但這並不妨礙汪潮湧成為第一批研究並實際操作該業務的第一撥華爾街人士。
1990年,標準普爾評級公司通過獵頭公司把汪獵歸門下,擔任紐約結構融資債券部副主任。1993年,摩根·士丹利開始進入中國市場,汪潮湧由紐約總部派往香港摩根·士丹利亞洲有限公司任高級經理,1995年被提升為亞洲公司副總裁並調任北京代表處,任首席代表。
在摩根工作期間,汪潮湧直接參與和負責了為中國財政部、中國銀行、中國東方航空公司、上海實業、北京大唐發電公司、北京控股有限公司等中國政府和企業的海外融資業務,海外融資總額達60億美元。其中,包括參與我國財政部10億美元全球債券的發行工作。
明眼人此時定可看出,汪潮湧用一條曲線到達了十年前給自己預設的目標,他回到了中國,而且帶回來的,是一個充滿了現代金融知識和實際操作技能的全能人才。他在大通、標準普爾和摩根士丹利分別扮演了技術型投資者、專業型投資者和地域性投資者三個角色。這種多重角色的復合型經驗,無疑為其積蓄起了巨大的勢能。
風勢中找尋最佳角度
喜歡玩帆船的汪潮湧都知道,無風的帆船難以前行。而當狂風驟起,風勢襲人之時,誰能調整好風帆的角度,從而達到最快的行駛速度,直接決定了比賽的勝負,人生亦如賽場。
摩根沒有成為汪潮湧最終的追求。
走出摩根·士丹利,去辛辛苦苦地創辦自己的公司,汪潮湧圖什麽?汪如是回答道,“大船調頭慢,大象轉身難。在摩根·士丹利,我是對董事會負責,而不是直接面向投資人。要對企業進行風險投資,有著復雜的手續和繁多的流程,這往往會失去很多機會。做自己的公司就不一樣了,我能更快更準確地把握住機會。浪來了,我能拿起沖浪板就走,而不用先去申請打報告。”
1998年,汪潮湧主動求變,遞上了一份辭職報告。面對外界對其嬗變的質疑,他選擇了沉默。十余年後,追憶此段往事,他更願意歸結為又一次的順勢而變。其實早在1997年10月,中國電信在中國香港和美國上市,募集到42億美元的股本時,汪潮湧就強烈地預感到當前中國對投資銀行業務具有極大的需求。
“當我回到大陸,置身於中國金融投資的第一線時,就發現中國金融業即將高速發展的這股勢頭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汪潮湧站在海邊,顯然他已經意識到該是自己做點什麽的時候了。於是一個念頭進入他的腦海:該是我創業的時候了。
俗語說得好,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汪潮湧知道,不是所有的浪都要沖上去闖一闖的。沖浪高手不僅擁有過人的膽識,嫻熟的技能也是必不可少的成功要素。“順勢,也要有掌控‘勢’的能耐。反之的後果是,被大浪吞噬殆盡。”華爾街的歷練,使得汪潮湧有了轉變的資本。
決定了要創業,可是金融投資可做的事情太多了,如何在這股史上難見的發展時機中,找到自己正確的位置呢?
此時,汪潮湧在華爾街的經驗派上了用場。細細品觀高盛、摩根、美林的企業成長史和未來發展定位後,他找到了差異化的“信中利模式”,並把投資目光瞄準了中國巨大的市場空白——高成長的民營企業。
汪潮湧從歐美成熟國家企業發展史上看到,中國未來的中小民營企業中,會有一批企業將成為未來社會經濟的中堅力量。但這些民營企業能夠得到的融資服務和投資服務卻明顯不足。當年汪潮湧與張朝陽在同一座大廈裏辦公,每次聊天時,都會聽到張朝陽傾訴資金方面的困難。而在國際上一些大的投行對融資不到一億美元的項目表現得“毫無興趣”。
張朝陽的苦惱是中國眾多民營企業家的典型頭疼問題。而有著多年海外投資銀行從業背景的汪潮湧,其專業素質、國際資本和市場整合能力,都令困惑中的民營企業者如同見了救星,而這正是汪潮湧看重的機會。
基於上面的原則,汪潮湧說:“因此,我們就定位在為中國的高科技民營企業提供目標在500萬到5000萬美元的投融資項目服務上。”
為了籌集啟動資金,汪潮湧把投資的EBAY、雅虎、INTELL等高科技股票通通賣掉,再加上他在華爾街11年的積累,等到1999年創辦信中利時,汪潮湧手中已有2000萬美元啟動資金。
生於中國本土對國情的了解、現正逐日開放的金融政策、先前在學識和實際操作中積累的經驗、對未來市場發展勢頭判斷的準確定位,這一切都證明汪潮湧已經具備了“天時、地利、人和”這三要素。調整好風帆的角度,汪潮湧在這一刻全速向前。
滿月之時自會“潮湧”
商戰上的很多事情,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成敗。贏與輸,在於誰準備得更加充分。受製於引力的作用,滿月之時,也就是潮湧之日,這是定律。
1999年5月,汪潮湧在國內註冊成立了信中利公司。信中利當時開展的業務主要有兩項:一是發揮投資銀行中介作用,為企業提供融資、理財、並購等服務;二是信中利作為投資主體,對其看好的項目進行直接投資。
萬事開頭難。讓汪潮湧始料不及的是,公司還未起步,他就遇到了一場信任危機。由於國內的投融資事業剛剛起步,汪潮湧在當年很多中國企業家不知投資銀行和VC為何物時,常常要“厚著臉皮、硬著頭皮、磨破嘴皮”,煞費口舌地解釋什麽是投資銀行與銀行的區別,什麽是收購與兼並。他無數次被定位成了“騙子”“大忽悠”,拒之門外在他看來算是不錯的結果,有時甚至有人認定他是騙子,還會報警叫警察來。
然而時過境遷,隨著中國經濟的迅猛發展,現在汪潮湧和企業家的對話已經上升到一個很高的層次,不再是IPO和納斯達克,而是討論如何實施MBO(管理層收購)、如何設計ESPO(員工持股計劃)、如何引進戰略投資人等。信中利和中國的企業家們在一步步走向成熟與規範。
度過了適應期,信中利迎來了金融資本市場進入中國的大潮。
信中利利用手中的資金,直接投資了15家美國矽谷和中國本土的高科技公司,為近20家高科技公司擔任財務和融資顧問。他們的投資項目包括了PPLive、百度網絡、華誼兄弟、瑞星科技以及“美洲杯”帆船賽的中國之隊等。
汪潮湧在初期募集資金總額就超過了2億美元,雖數額算不上特別巨大,但是這背後隱藏著一個鮮為人知的事實——這批募集的資金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歐洲財富家族。
汪潮湧對此直言不諱,“信中利除了自有資金以外,還管理著歐洲一些財富家族的資金,比如保時捷家族、信達電梯家族、瑞海姆銀行和瑞士礦業集團等”。明眼人已能看出,汪潮湧“忽悠”來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這也間接證明了一點,他的理念、對未來“勢”的判斷,得到了權貴階層的高度認可。
當記者提出希望舉例分享他是如何對“勢”做精準判斷的時候,汪潮湧坦言這是個不錯的問題。然而針對這些投資機構的核心商業機密,汪潮湧委婉地拒絕了記者的請求。
但事實上,我們從他的只言片語中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宏觀、中觀、微觀,分別會決定what、where、when。就拿此次投資農業來說,宏觀政策的關註決定了農業發展的廣闊空間,中觀層面的資本和期貨市場又傳達了對於中國大宗農產品的期待,微觀層面丁磊和李嘉誠也紛紛開始了對於該板塊的關註。三層模型指向了三個維度,沒有理由不投啊。”
“像我們做投資公司,真的完全是高智力的活動”,品了口咖啡後,他又繼續補充道,在投資界永遠沒有常勝將軍,投資失敗的概率也是很高的,“只是敗走麥城的故事,旁人好像不感興趣,不太知道罷了”。
能夠經受起失敗的打擊,對於商界的每個人來說都是尤為重要。如果當一家投行所投資失敗的項目比別人投資過的項目都多的時候,那麽他所積累起來的經驗,將是一筆巨大的價值。
汪潮湧不是一個習慣於“試試,先做做看”的投資人,雖然年輕的時候,他也曾無心插柳地順勢成功了一把,但其後他的人生證明,每一次的厚積薄發,都是用背後所付出的努力所積澱起來的。
正是由於汪潮湧身上的這種特質,才使得他在每次“風勢”到來之前,都能積蓄起足夠的資本去淩駕機會,視之為己用。他的經驗告訴我們,打好地基,自然順勢而成“潮湧”。
轉自 大學生創業網 2010年10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