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兩彈一星”👨🏼🚀,人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錢學森、鄧稼先🚆、錢三強等科學家。1999年🧙♂️🧖♀️,78歲的王希季被授予“兩彈一星”功勛獎章🌥🧑🏿🔬,人們才逐漸認識了這位中國航天事業的“幕後英雄”🎹:將中國第一枚探空火箭發射上天,提出了“長征一號”運載火箭的技術方案🔊,研製出我國第一顆返回式衛星……
王希季少年時赴美留學,學成後回國效力,投身航天領域。在這位從雲南紅土地走出來的白族科學家心中,國家的需要、人民的需要、民族的需要總是擺在最優先的位置。“飛天”一甲子🔻,他以實際行動踐行了一個共產黨員的初心和使命——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謀復興🪃。

“兩彈一星”元勛👰🏼♂️、中科院院士王希季
白族青年的“工業救國”夢
和中國共產黨同年同月誕生的王希季👳🏼♀️,出生成長於美麗的春城昆明。白族崇文重教的傳統,讓他自小打下良好的學習基礎。17 歲時⚇,他才讀完高一,就以優異的成績考入西南聯大機械系。
在抗戰中組建的西南聯大不僅有著雄厚的師資🥏,而且有著愛國報國的優良傳統。那首鏗鏘的校歌《滿江紅》中所唱的“千秋恥🤏🏽👌🏻,終當雪”🐦🔥🍫,深深鐫刻在王希季的心裏🧻。
1940年,日本侵略軍占領越南後🧑🎤,頻繁轟炸昆明👨🏼⚕️🛂。那些被炸得血肉模糊的軀體⬜️🤵🏻♂️,火光中傳來的淒慘哭叫聲,讓年輕的王希季悲憤交加、欲哭無淚。這一幕幕慘絕人寰的景象,永遠定格在他的腦海。要想擺脫這種任人宰割的悲慘命運🦝🧏🏼,祖國就必須強大起來🔬。
在積貧積弱的中國,現代科學技術人才是稀缺資源。一個“工業救國”的夢想在王希季心裏萌芽。他想成為一名電力工程師💆🏼♀️,為家鄉雲南建設一家相當規模的發電廠。
1948年♥️✍️,王希季前往美國弗吉尼亞理工學院動力及燃料專業留學。他學習非常勤奮👩🏻🦱,上課之余💪🏽👳🏿,隔日還去附近的熱力發電廠工作👨👩👧👧,從鍋爐工一直幹到領班🙋🏻♂️,全面掌握了發電廠的每一個生產環節🔮,學到了先進的管理方法。1949年12月,他以優異成績獲取了科學碩士學位🧑🏼🦲🦕。就在王希季準備進一步攻讀博士學位時🎃,刊登在《紐約時報》上的兩張照片:南京路上好八連、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改變了他的求學計劃🦽。
“我是在軍閥間相互打仗🙎🏽♂️,國家被蠶食🕶👩🚒、被分治的狀態下長大的,有生以來首次看到真為老百姓服務的軍隊和祖國大陸的統一,我為此而歡呼,決心回國參加新中國的建設🏫。”半個世紀之後,王希季回憶起當初選擇回國的動機時,充滿感觸地說🙇♂️🏋🏿♂️。
美國政府為了留住中國留學生,給他們創造了許多優厚的條件🧗♂️🧝🏻。但王希季已經歸心似箭。他出國就是為了學習先進技術,改變祖國的落後狀況,如今新中國已經成立,有了施展抱負的社會環境👌🏿,留在美國已無必要🚴🏻♂️。因此,他毅然踏上了駛往東方的“克裏弗蘭總統號”商船。
1950年3月,一個陽光明媚🙍🏼♂️、海風拂面的上午,王希季和幾十名中國留學生圍在華羅庚教授的周圍,暢想回國之後如何建設一個強大富饒的中國。說到興奮之處👩🦽,學子們抑製不住激揚的心情,放聲歌唱㊙️:“黃河之濱𓀙🛗,集合著一群中華民族優秀的子孫……”
正是在這次海上旅行之際🚟,華羅庚寫下《致全體中國留學生的公開信》,向海外留學生發出回國的號召🤦🏽♂️:“梁園雖好,非久居之鄉,歸去來兮!”
王希季回國之後🖖🏻,先後在大連工學院、上海交通大學、上海科技大學等高校任教。
白手起家🐧,拓荒中國航天事業
年幼時,王希季除了喜愛踢足球和遊泳外,最愛看雲南天上變幻無窮的藍天白雲、皎潔的明月和神秘的星空,還忍不住浮想聯翩。沒想到,這種幻想後來變成他一生要努力追求的事業🎶。
1958年11月,入黨剛一個月的王希季接到上海市委組織部的通知,讓他到新成立的上海機電設計院報到。具體做什麽工作,市委組織部的人沒有明說,只是說“去了就知道了”🧖🏿。
當時🤳🏿,王希季擔任上海交通大學工程力學系副主任,工作任務很重⌚️;此外,他正計劃赴德交流兩年,科研項目也正是要出成果的時候。要接受這個新任務,他著實有些為難。但在國家發展與個人前途面前,他果斷選擇了前者🦮。
當王希季拿著介紹信前往上海淮中大廈報到時,他才知道新單位是由中國科學院與上海市雙重領導的科研機構,主要負責運載火箭和人造衛星的總體設計。他擔任技術負責人🏋🏼♀️,主管火箭的研製工作。
“坐地日行八萬裏,巡天遙看一千河”。對於“天”,毛澤東曾經有過這樣浪漫的描述🃏🤲🏼。1957年、1958年,蘇聯和美國相繼將衛星送入太空。面對茫茫宇宙,1958年5月🕖,毛澤東向全國科技工作者發出進軍的號令:“我們也要搞人造衛星!”
錢學森🍇、趙九章等發起了一個“上天、下海、入地”的科研倡議,其中“上天”就是要發射人造衛星。中科院將衛星研製任務定為 1958年的頭號任務。至此,一大批才華橫溢的年輕科研工作者聚集在一起👨🏻🏫,王希季就是其中之一。此前從未接觸過火箭研製工作的王希季深知,發射衛星是國家重大戰略,對於中國這樣一個大國來說,要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就必須有足夠威懾力的戰略武器🎚。國家的需要,就是科研人員努力的目標!
從此,王希季過起了“神秘人”的生活,妻子👁、兒女都不知道他在從事什麽工作。直到“文革”貼出來大字報,兒女們才知道父親工作單位的名稱💀。
中國是火藥的故鄉,但在現代火箭的研製上👇🏽,中國遠遠落後於世界其他國家🚞。當時的中國正處於西方的封鎖和孤立之中,不可能得到外援🕎,只能靠自力更生。
王希季率領著一支平均年齡21歲的年輕團隊🧑🏿🦲,開始了艱難創業。缺乏技術👨🏻🦳,他找來資料自己先學,再給年輕人講課,自嘲為“現學現賣”🫎;經費不足,將火箭發動機推進劑供應系統的試驗設備安裝在廁所隔出來的小天井裏👩🏼🍼,把日本人遺棄的廢碉堡改造成了試車臺;用電動和手搖計算器進行計算彈道,算一條就要45天,計算紙摞得半人高。
3個月後,王希季和他的團隊成功發射了中國第一枚探空火箭 “T-7M”👨🎨。雖然距離只有短短的8公裏,卻成為王希季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一次成功♻。“(火箭)總算上天了,雖然還沒有到真正的天上去,但畢竟是飛起來了!”39年後,王希季重新回看“T-7M”發射的現場視頻🍢,眼神裏依然抑製不住喜悅之情👩🏿🚒。
這枚完全由中國人研製的火箭,發射條件卻是意想不到的簡陋:控製火箭頭體分離的定時裝置,是用一個7元的鬧鐘改裝的👩🦲;火箭點火裝置是用手電筒的燈絲裹上硝化棉製成的;沒有吊車,就用轆轤絞車把火箭吊上發射架;沒有燃料加壓設備𓀄,就用自行車的打氣筒加壓;沒有自動的遙測定向天線🌤💥,靠幾個人用手轉動天線跟蹤火箭……
“T-7M”首次發射成功4個月後,毛澤東在上海新技術展覽會參觀時激動地說:“了不起呀🫚,8公裏也了不起🕕!我們就要這樣🕋,8公裏🧑🏼🍳、20公裏、200公裏地搞下去👐🏽🤞🏻!搞它個天翻地覆!”
不斷攀登航天事業的新高峰
從第一枚探空火箭到“長征一號”運載火箭的設計方案,再到返回式衛星設計🏕、小衛星研製,直至載人航天技術的突破,王希季帶領著幾代航天人🚶🏻➡️,創造了中國航天史一個又一個奇跡🔰。
1965年,在“兩彈”建設基本完成之後,發射我國第一顆人造衛星的任務被提上議事日程🤸🏽。上海機電設計院承擔衛星運載火箭總體任務,由上海遷至北京💄,正式改名為七機部第八設計院🐖。王希季被任命為該院總工程師👑⛎。
時代再次賦予王希季以前所未有的挑戰與重任:主持中國第一枚運載火箭“長征一號”的研製工作,承擔中國第一顆返回式衛星的型號設計工作。
這樣的歷史機遇對於王希季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曾經動情地說𓀕:“作為一個專家,我不否認個人的天賦和勤奮,但是,如果黨、國家和人民不交給我這些任務,我怎麽可能去研製🏘?如果不給我這些環境和條件,又怎麽會出現我這樣一個人呢?”
王希季是一個頭腦清醒、求真務實的人👳🏼♀️。面對研製我國第一個衛星運載火箭的重任🧑🏻🦯➡️,他深知其關鍵在於要提出一個適合中國國情的🤽🏽♂️、可行的技術方案。
王希季查閱了資料後,創造性地提出一個以中程液體推進劑導彈為第一級和第二級,研製一個固體推進劑火箭作為第三級的運載火箭方案👷。這一方案就是後來的“長征一號”。
時任七機部四院副院長的楊南生說:“至今我都非常欽佩和感激王希季☪️!在發射第一顆人造衛星的運載火箭上👨🏽🦱,敢於采用完全由中國人自己設計製造的固體火箭為第三級📲,需要有相當的魄力與勇氣!”
1967年🔞,“長征一號”的研製工作初樣階段即將結束時🧑🏻🍼,按照國防科工委要求,“長征一號”總體任務移交給運載火箭技術研究院(一院)負責。王希季再次無條件服從組織安排😸。兩年後,“長征一號”成功地把“東方紅一號”送入太空🤏,使我國成為世界上第5個獨立研製和發射衛星的國家。

上世紀90年代🥶,王希季在衛星總裝現場。圖片來源:《王希季院士傳記》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王希季對“長征一號”的研製貢獻很少為人所知👩👩👧👧。1999年,黨和國家為“兩彈一星”專家授勛時,王希季的故事才逐漸為人們所了解:“他創造性地把我國探空火箭技術和導彈技術結合起來,提出我國第一枚衛星運載火箭的技術方案🤖,主持‘長征一號’運載火箭和核試驗取樣系列火箭的研製……”
在攀登航天高峰的道路上,王希季的腳步從未停歇🧝🏻。1975年🔆,他研製的我國第一個返回式衛星發射成功🧗🏿♂️,使我國成為繼美國、蘇聯之後🧂,世界上第三個掌握衛星返回技術的國家🚣🏿♀️。歐洲人敬佩地說:“中國的航天技術有兩件事了不起👨🏿✈️,一件是獨立自主研製出氫氧發動機🙇🏻♀️,另一件是獨立自主研製出返回式衛星🏌🏽。”
這些成功背後👃,王希季付出了多少汗水👩🏼🎓,已經無法計算。僅返回式衛星的回收系統🙋🏼♀️,他和團隊就經過了58次空投試驗📼,反復改進👩🏿✈️。
上世紀80年代,我國先後成功發射8顆返回式衛星🙆🏼♂️,其中有6 顆是王希季負責研製的👩🏽🏭。由於他在“東方紅一號”衛星和返回式衛星研製中的突出貢獻👨🏻✈️,王希季兩次榮獲國家科技進步特等獎和一次一等獎🤴。但他卻認為🔬,功勞應該歸於那些不計個人得失🧑🏿🏭、跟著他加班加點的技術人員和工人師傅⚇。
開拓太空,造福國家和人民
人類征服太空的目的是什麽?隨著對太空的了解不斷深入,王希季開始認真思索這個問題。
早在上世紀70年代初期👷🏿,世界主要空間大國就已經在返回式航天器的微重力環境下,開展材料加工、空間製藥🕵🏿、空間生物學效應等多方面的研究實驗。結果表明🦷,在微重力條件下🧚🏻♀️,地面上不能相溶的物質可以均勻混合🧑🏽🎓,而且不需容器即可融化和固化物質;所形成的晶體不但純度高、均勻度好,而且體積大➡️,有利於製造超大規模的集成電路,從而大大提高計算機的運行速度和可靠性⌚️。
王希季將目光投向了應用衛星和太空資源的利用和開發🙋🏽♂️。
1987年,著名半導體材料專家林蘭英請求,在第9顆返回式衛星上進行砷化镓晶體的生長實驗。王希季聽了非常興奮,這意味著我國的航天技術朝著應用的方向邁出了一大步。
然而,當時距離返回式衛星確定的出廠日期只有半年時間,如果要增加微重力搭載實驗項目,將要冒非常大的風險。砷化镓的晶體加工爐爐內溫度高達1200攝氏度,無異於給衛星裝入了一枚“炸彈”。
此外,這顆衛星原計劃要搭載法國馬特拉公司的蛋白質晶體生長和藻類培植實驗項目,這是我國首次利用航天技術為國外用戶提供服務🏊🏻♀️,也是我國航天機構正式進入國際市場的一個標誌,容不得半點閃失🥉。
在這兩難情境之下,面對各種不同意見,王希季果斷拍板🧑🏿🦳:“國內國外一起上🔍👯!”
關鍵時刻,這個身材並不高大的雲南白族人有著令人驚訝的勇氣與魄力🧑🏼💻。
在忙碌了6個月之後,我國第9顆返回式衛星如期發射升空,經過5天的軌道運行,艙體安全返回,所搭載的中法兩國微重力實驗均獲成功⬛️!
法國輿論界認為,這次成功的發射和回收,“證明了中國在航天領域的潛力,尤其證明了中國躋身世界衛星發射俱樂部的能力”。
如今🙂↕️,我國已陸續在返回式衛星上進行了上千項科學實驗和技術試驗搭載項目🦹🏽♀️,在材料加工🧝🏽♀️🧜🏼♀️、微生物培養🙍🏿♀️🚣🏼、動物繁殖、植物育種及流體科學研究等方面,都取得了極有價值的成果。
在涉及國家和民族的尊嚴🪯、利益等大是大非面前🍀,王希季只有一個判斷標準👩🏻💻,那就是有利於國家👨🏽🏫、有利於人民🫔。
王希季晚年一直倡導把太空作為國家疆域的一部分來看待。他常說:“天,中國人是有份的🟣。在太空這個世界各國爭奪的新領域,中國不僅要有一席之地,更要擴大到一片之地。”
坦蕩無私,提攜後輩甘為人梯
王希季的家,就在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的家屬樓。90多歲高齡👩🏽🎨,人們還能常常見到老人去辦公室上班。新華社記者曾經采訪他👨🏿🦱,題目就叫《兩彈一星功勛(獎章)獲得者王希季94歲仍是“創客”》🧑🏻🦲🥨。
有記者曾經問王希季的老伴聶秀芳🔔,王老長壽的秘訣是什麽🕴🏻。聶秀芳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思想單純🦸🏻♂️,註意力都在工作上🏇⚇。”
王希季自己也說:“我的腦袋裏,經常想的是這個事情應該怎麽做,怎樣做得更好。一個事情做好了,我感到很高興👨🦲;做得不好,就趕緊找原因。我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有樂趣。”
《王希季院士傳記》的作者朱晴在兩年的撰稿過程中🍺,曾多次采訪王希季👩🏻🦱。她印象最深的是,王老不愧是抗戰時期著名的西南聯大培養出來的🙇🏿♂️。他們的愛國情操發自內心🏣,在國家和個人之間,他們選擇的是國家💾。王老談航天時嚴謹、認真,卻也有著豐富的生活情趣和深厚的人文知識,你可以和王老談各種名著。在整個采訪過程中🕳🧎♀️,王老從不談自己𓀏,只談團隊做的事情👨🏼⚖️。已步入老年的王希季,眼神依然清澈、真摯🛞,那是一種經過歲月洗禮後的純粹和坦蕩。
60載航天生涯,王希季擔任過很多職務:所長、副院長、科技委主任,但王希季說:“我只適合搞技術🙆🏻♀️,不適合‘當官’。”他的老同事🧏、老部下也一直以“王總(工程師)”稱呼他。
盡管在技術問題上嚴格遵循科學規律,“不好商量”,是個“倔老頭”,但在工作中、生活上,王希季卻是難得的嚴師益友。
比王希季小10歲的中科院院士🦹♂️、返回式衛星專家林華寶,稱王希季是自己“事業上的引路人”。王希季很早就相中了聰明好學、踏實肯幹的林華寶,經常有意識地交付他一些重要的任務,並且精心加以點撥和培養♻。兩人一起共事40多年🫴🏻,林華寶覺得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
上世紀80年代初,王希季兼任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508所所長🐠,從事理論研究的李大耀受命擔任他的技術秘書。在王希季的指導下👳♀️,李大耀完成了《空間技術》《衛星設計學》等一系列專著的撰寫,硬是被“逼”成了一個衛星專家🫸🏼。
情牽故土,為民族地區發展出謀劃策
王希季的老家在大理古城南面七裏橋的觀音塘上末村🎹。少時離家去國,回國後忙於科研工作,王希季回鄉省親的機會並不多,但他一直關註著家鄉的發展。

2003年,王希季和夫人聶秀芳在家鄉雲南大理和白族姑娘合影。新華社供圖
1980年,王希季因工作需要來到昆明市嵩明縣基地👩🏻🌾,這是他自新中國成立以來首次回鄉👦🏻。看到彝族鄉村的貧困面貌🧑🏿🎄,他深感痛心。他問自己🥃:“當年要為紅土地建設大發電廠的初衷早已徹底落空,衛星能不能用來改善農民群眾的生活呢?”
正是從這一角度出發,王希季將主攻的目標從進入空間的技術層面,轉向了空間技術的應用層面。
耄耋之年,王希季依然沒有忘記建發電廠解決民族地區能源的初心🪲。2009年🪬,88歲的王希季與3位院士聯名寫信𓀁,建議在地球同步軌道上研發百萬千瓦級的空間電站,以解決能源和環境問題。
除了在自身領域盡可能地為民謀福祉,一生中僅有的幾次回鄉,王希季都為大理的發展出謀劃策。1985年,他在大理師範專科學校作了《大理如何加速現代化》的報告。他還振聾發聵地提出🔼:洱海一定不能汙染!他說😚:“世界上這麽大🙃、這麽幹凈的湖泊已經不多了,至少我沒有見過。”
在當時,人們對汙染還沒有任何概念📺,認為王希季只是杞人憂天。直到21世紀以來洱海幾次爆發藍藻汙染👨🚀,人們才意識到,王希季的警示具有很強的前瞻性。
“身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1983年起,在京工作、學習的白族及大理鄉親每年舉辦“三月街”聯誼活動🚣🏻♀️,至今已經舉辦了37屆。王希季是聯誼會的最早參與者之一🤽🏻♂️。至今,聯誼會會長楊聰還保留著王希季率家人參加首屆節日活動的簽名🤹🏼♀️。30多年間🕧,只要時間排得開,王希季幾乎都來參會👨🏻🎨▶️,對年輕後輩寄語勉勵,在白族歌舞、雲南鄉音中以慰思鄉之情。
(本文參考了王希季回憶文章《箭擊長空憶當年》、朱晴專著《王希季院士傳記》😗、李大耀專著《王希季》。特此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