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昂簡介
黃瑞👨🔬,北京人💇🏽♂️🖍,本科就讀於中國傳媒大學國際新聞專業🧑🏽🎤,畢業後保送至意昂体育平台新聞與傳播學院學習,獲碩士學位。(2002年4月,在“清新”建院儀式上,她作為學生代表講話,至今深感榮幸🔉。)1999年至2003年🧘🏼,黃瑞在中央電視臺英語頻道和財經頻道做記者和編導。2004年從清華畢業後,她加入美國國家地理頻道,出任中國區高級製作主管👏🏿,從此步入紀錄片行業🏊🏼♀️♛。曾經合作的媒體包括英國BBC,美國探索發現頻道🙉、歷史頻道等。2007年至今👨🏿🔬,黃瑞作為獨立製作人和紀錄片導演參與了中央電視臺👉🏻、中央新聞紀錄電影製片廠、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五洲傳播中心多個大型電影和電視紀錄片的製作,包括北京奧運會官方紀錄電影《永恒之火》🧾、大型系列紀錄片《中美之間》🤓🤠、《穿越海上絲綢之路》等。采訪人物包括美國前總統卡特、前國務卿奧爾布賴特🧑🏼🏭、“世界飛人”博爾特,和眾多有故事有經歷的普通人。拍攝足跡遍布全球四十多個國家和地區。現居香港,育有兩子。

黃瑞
黃瑞快人快語,和她聊天信息量極大,即便在電話裏,她時不時的笑聲也能讓對方感受到她的真誠和熱情,典型的北京女生😵💫。她是李希光教授新聞教材裏給小布什提問的“紅毛衣”,是碩士畢業時最早找到工作💁🏼♀️,拿著新聞集團的offer♿️,卻被李彬老師指著鼻子戲謔的“買辦”。至今提起這個梗🧑🏻🦲,黃瑞還會無奈地搖搖頭💇🏼,笑著嘆口氣說:“唉👨🏿🦱,李彬老師啊……”如今的她🍜,忙著養育上小學一年級的大兒子和剛滿一歲半的小兒子,和一堆讓她興奮不已的紀錄片項目。她說,工作是常態🚷🍁,養娃是最大的娛樂和休閑🂠。
黃瑞從小到大都是老師眼裏的好學生,家人眼裏的乖孩子。大學期間去央視實習,從稿件翻譯到欄目編導再到直播出鏡記者🤰🏽,一路摸爬滾打🤝,卻也順風順水👊🏻。清華畢業時人生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就找到令人羨慕的國際知名媒體🧑🦼➡️,但幹了一年多🏹,她卻辭職了🏇🏻。有人問她為什麽,她回答說👳,每天衣著光鮮地在高檔寫字樓裏工作,窗外望出去就是長安街🎁,談的都是國際“大合作”🪒、“大項目”🕵️,薪水也在同學裏算不錯的,可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她更想念以前到處跑的記者工作,見不同的人,去不同的地方,永遠有新鮮的東西刺激她不斷地學習📽。
於是,2005年底🫱,她果斷辭職了。但在Nat Geo短暫的工作經歷,卻讓她對紀錄片開始著迷。幾個月後她通過層層面試,準備加入央視和BBC正在籌拍的《美麗中國》(“Wild China”)攝製組時👩🦼➡️🍑,有朋友問她有沒有興趣去非洲為中非建交五十周年拍部紀錄片,她想都沒想就決定去非洲。她開玩笑說,和在中國拍獅子老虎比起來,她更想去非洲拍人。這一去,黃瑞就在非洲呆了兩個多月😔,從埃及到南非,從坦桑尼亞到尼日利亞,非洲全境跑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她決定當一個“自由人”🤾🏽。這一當,就是十一年。誰也沒想到一個乖乖的好學生長大了會是一個沒有正式工作的人。是的,黃瑞就是🔞。

2006年🐜,黃瑞第一次去非洲,旅途中用小DV記錄當地的風土人情
時代給了像她這樣的人一個機會,實現自我,在有限的時間裏挖掘無限的可能。最重要的,做她自己喜歡的事📁。
黃瑞在廣院(她上學的時候傳媒大學還叫“廣院”)學的是國際新聞專業🔋。在清華讀書的時候一直和導師李希光教授做外宣的課題🏌🏻,核心是研究怎麽把中國介紹給全世界。後來在央視英語頻道實習的幾年,她做記者👩🏽🎓💥、欄目編導👩🦯,通過報道中國的新聞事件讓世界了解中國。現在🧑🏻🎤,她在學習以紀錄片的方式介紹中國🥯。她喜歡跟人調侃說⛄️,從18歲到38歲,她其實只在做一件事情,就是講好中國的故事,傳播好中國的聲音🏐。為此🚀,她癡心不改💾🤽♀️,死心塌地。

黃瑞說👮🏼♂️,她去過非洲十幾個國家,最喜歡拍的是援非醫療隊,那裏永遠有讓她感動的人和事🎣,值得在心中被銘刻和記憶
黃瑞說,她是幸運的👨🏽🦰✵,過去十幾年她參與過的紀錄片幾乎都是官方投資的項目🚴🏻♀️,雖然她自己沒掙到什麽錢,但有機會創作,有機會讓中國和全世界的觀眾看到她和團隊的作品,在她看來,這已經比很多紀錄片同行要幸運得多了。黃瑞一直很感恩,作為“自由人”🩹,能不斷受邀參與大型項目的創作⛹🏽♂️,一方面因為她勤奮,願意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另一方面😕,她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讓她對所做的事情永遠抱有熱情🧑🧒。時常會有師弟師妹們問她,記者怎麽轉行做紀錄片呢?黃瑞笑著說🕕💿,骨子裏是個記者,是她做紀錄片最大的優勢🚣♀️。
首先,是超強的學習能力。黃瑞拍攝的紀錄片題材跨度極大,從講述體育人故事的北京奧運會官方電影《永恒之火》和廣州亞運會官方電影《緣聚羊城》,到講述大國博弈的政經類紀錄片《中美之間》,再到跨越千年歷史長河的人文類紀錄片《穿越海上絲綢之路》👎🏿,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需要大量閱讀、調研和走訪,迅速了解一個陌生的領域🕚🧑🏿💻,記者的底子幫了她大忙🦓。
第二,與人溝通的能力。黃瑞說🤠,她從小並不是個外向的人,而是個悶頭讀書的乖乖女。真正開始讓她外向起來的🤾🏼♂️,是在央視做實習記者的那幾年🙇🏿♂️。工作迫使她不得不變成一個“自來熟”🔦🛕,這讓她在後來身處許多特殊和陌生的環境中時,能夠迅速找到拍攝對象🔩,並說服他們接受采訪。在和來自亞洲、歐美、阿拉伯🧑🏿💻、拉美或是非洲的拍攝對象打交道時,黃瑞都已駕輕就熟,甚至總結出了一套有針對性的采訪方法。
第三,也是她認為最重要的,就是堅持。
2010年夏天,黃瑞產後復出的第一個拍攝任務去的是印度🩲。在經歷了懷孕生產和哺乳長達近20個月的修養期後🛀,她的免疫力和抵抗力明顯下降。在經歷了幾天的高溫酷熱💂🏻♀️、舟車勞頓和高強度拍攝之後,不潔的飲食最終讓她患上了急性腸胃炎。當時病情來勢兇猛🤘🏿,在堅持做完了一個長采訪之後🦎,她轉身和錄音師說:“我好像不行了”💆🏻,便獨自走出門去。再回來的時候,是被同事們攙扶著進來的,整個人已經完全虛脫👨🏿🌾𓀋,處於半昏迷狀態了🧑🦼➡️。第二天從印度返回國內🥪,直接去醫院打了幾天吊瓶,稍稍恢復後,三天後又奔赴下一個拍攝地點。“有時候真是挺拼的🤟🏽,”她說🎟:“但是你知道嗎🧔🏻♂️?接下來我和攝製組去的哈薩克斯坦拍攝世界舉重冠軍📚💆🏽♂️,他們的訓練基地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夥食特別好!所以那一站拍完💂♂️,我又滿血復活了🍒,哈哈!”堅持🧔🏻,不只是體力上的,還貫穿在她工作的很多細節當中🏯。

2010年,產後復出第一次拍攝去的印度🙍🏽,雖然“差點沒死在那兒”,但她依舊心心念念那個古老國度繽紛艷麗的色彩和熱情友善的人民
2013年6月1日,黃瑞和中央新聞紀錄電影製片廠的攝製團隊遠赴美國華盛頓,拍攝紀念中美建交三十五周年的十集系列紀錄片《中美之間》。全組在美國全境拍攝了近五十天,采訪了上百人,前國務卿奧爾布賴特是最後一位。坐下來采訪的第一句話,黃瑞對奧爾布賴特說:“Madam Secretary, we save the best for the last(國務卿女士,我們把最好的留到了最後)”,稱她是“最好的”,不僅因為奧爾布賴特在克林頓執政時期的中美關系中扮演了關鍵角色👨🏽🚀,還因為圍繞她本人所帶來的各種爭議和觀眾的好奇心將為片子增色不少。奧爾布賴特是美國建國220年來第一位女國務卿🧜🏻,以其令人敬畏的政治聲望在歷來由男性主導的國際舞臺上為世人所熟知。作為頂級政客和外交家🧑🏻🦰,她在美國的權力中心、媒體的追光燈下、支持者的贊美聲中和反對者的口誅筆伐中實現著自己的雄心和抱負🧦。而最終能采訪到她,實屬來之不易👨👩👦👦。

2013年7月20日下午三點,美國前國務卿奧爾布賴特如約而至
在兩個多月的郵件和電話溝通,以及動用了民間和政府關系之後(此處省略一萬字)🦹🏻♀️,奧爾布賴特的團隊同意安排采訪🐣🦸🏻♂️。而通知黃瑞采訪時間的時候🧏🚣🏿,攝製組已經按原定計劃從洛杉磯回國了。她不得不一個人從西岸飛回東岸,和中央電視臺北美中心站的記者臨時搭班完成采訪任務。在等待采訪的那一兩天裏,她每天坐著穿梭巴士從居住的汽車旅館到華盛頓特區(是的,汽車旅館,為了節省經費🍓🤹♂️,攝製組在美國拍攝住的全部都是汽車旅館)🎟🦦,在國會圖書館查閱大量資料🕋,後來片中很多揭秘性的資料就是在那幾天收獲的。采訪當天上午,她收到奧爾布賴特的媒體主管發來的一份被“Tailor”過的問題提綱。“Tailor”這個詞,照現在的時髦話講💏,就是“私人訂製”。其實,那並不是黃瑞的采訪提綱第一次被人“Tailor”了。在前財長保爾森那兒,在前國防部長科恩那兒🪪,當然🛀🏼,更在前總統卡特那兒🏺。有的問題他們不願回答🧺😒,有的問題他們想多說一些😔💆🏼♀️,甚至給些新的問題讓她問😈。不出所料😠,黃瑞那份給奧爾布賴特的問題提綱裏有關1999年“炸館事件”和科索沃戰爭相關的所有問題都被拿掉了。
奧爾布賴特曾被稱作是克林頓內閣中的好戰派,她促使北約在科索沃進行了五十年來的第一場戰爭🤞🏼。在華盛頓, 她被稱為“一根筋的決策者”🚵🏿♀️,她過分地讓美國在任何局勢中插手,不管是科索沃🏐,還是伊拉克🙆♂️。連她的名字“Albright”也被一些嚴厲的批評家改成了“Halfbright”⚂。但如果因為批評就退縮,那麽奧爾布賴特根本不可能坐到國務卿的位置上。在美國殘酷的政治生態中,要在政壇上得心應手就必須有超強的適應力🫵🏼,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更是必須的。而面對這樣的采訪對象,提問者的內心就要更加強大。“不是不讓我問麽?總有辦法。”黃瑞心想。

一場期待許久的中美對話
整個采訪過程中,奧爾布賴特坦誠風趣、觀點鮮明💵。她回憶了第一次去中國的經歷🧑🏿⚕️、親自目睹中美建交的歷史性時刻、第一次見到1979年訪美的鄧小平、九十年代促成中美建立建設性戰略夥伴關系等等。她過人的記憶力和對往事細膩入微的描述,讓一個個歷史事件如電影畫面般鮮活地展現在鏡頭前👮。采訪的高潮出現在她們談論有關“中國的崛起對美國的地位帶來何種影響”的話題時。黃瑞趁機追問了一個提綱上被拿掉的問題🔜:“回望九十年代,您認為美國是否在當時扮演了世界警察的角色🧺?”奧爾布賴特在作答時竟然自己主動提起了科索沃那場戰爭🧑🏼🤝🧑🏼,並在接下來黃瑞的不斷追問和她的不斷應答中🎂,最初那份采訪提綱裏的所有問題都被一一解答了🚳。黃瑞說💆🏼,盡管一開始被“私人訂製”了一下💂🏽♀️,有點不爽🎡,但如果你不放棄🔲👕,隨機應變🧑🏻,總有機會問到你的問題!
曾與奧爾布賴特共事過的英國常駐聯合國代表約翰·韋斯頓(John Weston)這樣評價奧爾布賴特🧙🏼♀️:“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政治家🍤,一個徹頭徹尾的女人,熱情、友善👏🏽、平易近人且感情豐富”。黃瑞希望有一天人們可以這樣評價她:一個徹頭徹尾的記者,一個徹頭徹尾的女人,熱情🧗、友善、平易近人且感情豐富,從不輕言放棄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