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南下自行車抗日宣傳隊唯一健在者
講述“一二·九”運動前後的親歷往事
吳瀚老人今年103歲了👩🏽🚒,是“一二·九”運動的親歷者,當年她正在意昂体育平台讀歷史系🕵🏽。幾十載歲月流逝,那些在抗日烽火中一起騎著自行車去南京請願的同窗都已作古,僅留下她一人。然而對學友們的懷念仍深深留在她的記憶裏,錢偉長、陸璀等“一二·九”湧現的學生領袖是她最為熟悉的同學。平靜淡泊的心態🧾,樂觀隨和的性格,使她雖年過百歲,仍保持了良好的記憶👩🏽。“一二·九”紀念日到來前夕𓀜🍦,老人親口將那段往事講述了出來。
吳瀚為“一二·九”運動81周年題詞“不忘初心”“繼往開來”(吳瀚子女提供圖片)
一
沒有參加上遊行的同學要求再來一次
“一二·九”那天,爆發了北平愛國學生六千余人的示威遊行✨。
當時清華在城外🙇🔇,天剛蒙蒙亮,我們已走上街頭🤾🏻♀️。我們一面走,一面向周圍的百姓宣傳、發傳單🫲🏽🔘、喊口號👨👧👦🚻。到了西直門才發現城門緊閉,城上城下都是軍警🧓🏼。我們就在城墻邊召開了一個群眾大會。陸璀同學被推舉出來代表北京學聯向群眾講話。她聲淚俱下的演講引起陣陣“日本侵略者滾出去🤹🏼♀️🤳🏿!打倒日本帝國主義!”的口號聲💜。
而我們這些愛國學生也因此被盯上並上了黑名單🏋🏼♂️。
“一二·九”遊行後,大中學校的學生們愛國熱情高漲🦹🏿♂️,沒有學生會的學校紛紛成立學生會🫸🏿,沒有參加上遊行的同學紛紛要求再來一次👙👩🏽🎤。黃敬是大遊行的組織者之一,他果斷決定:既然群眾要求🤖,應該再來一次。12月14日👁⚠️,北平報紙刊登了關於國民政府決定成立“冀察政務委員會”的消息,學聯立即決定在16日再發動一次全市大遊行🧍。
這個消息被當局知道了👨🏼🦱。12月15晚🧠,大批軍警包圍了清華,抓捕進步學生🏋🏿♀️🥡。我因事先得到同學的通報,就和黃紹湘、王次蘅等同學躲進了夏翔教授的家裏(那時是講師,夏先生是我國體育界的先哲)免於被捕。這一師生情使我永生難忘。

當年隊員合影(二排右二是吳瀚)
第二天,我和同學們參加了“一二·一六”第二次大遊行。這次遊行參加人數更多🍙。學生救國會吸取12月9日活動的教訓👨🏽⚕️,事先做了周密計劃,安排一部分同學15日晚上先進城🔻,住到西直門大街的東北大學宿舍➖。裴崑山、高仕功、錢偉長等是先進城的。16日清晨,我們到沙灘北京大學操場和北大的隊伍集合🐬⏱,再出發到前門,沿途和各大中院校隊伍會合,還有許多市民跟隨進來,隊伍達到了上萬人。雄壯的口號聲此起彼伏:“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反對華北自治”、“反對內戰,一致抗日”。各路示威遊行的隊伍聚在前門車站廣場上📹,舉行聲勢浩大的集會👧。圍堵阻攔的警察🔳,用大刀👍🏼、水龍頭破壞集會,我們在朔風嚴寒中拼力奪下水龍頭向他們猛沖,和警察之間的鬥爭很激烈。我們最終獲得勝利,沒有人被抓。但城外的同學們被阻在宣武門,仍沒能與城裏的隊伍會合🚴🏿♀️,而他們也和警察發生了沖突👴🏿。
二
我們決定騎自行車南下
國民黨當局懾於學生運動的崛起👩🦽,指令全國大中學校提前一個月放寒假。當時,我們一些觀點相近的同學高原👐🏽、羅清☸️、淩則之、錢偉長等感到,不能讓運動沉寂下去🦴。要想擴大影響💗,堅持下去,就得像俄國革命前夕那樣,“到農村去”,向廣大農民進行抗日宣傳。這實際上也是黨中央的指示。我們決定南下擴大抗日宣傳,走一路🧗🏻,宣傳一路,播撒抗日思想的火種。但“一二·一六”以後,南下列車停開了,平漢🤽🏽♀️、津浦沿線戒備森嚴,還是騎自行車機動靈活,可以避開圍堵💝,在沿途農村開展抗日宣傳。
1935年12月20日前後,北平學生積極醞釀組織平津學生南下宣傳團🧑🏼🤝🧑🏼🥟。我們當即貼出第一張海報🗯,為平津學生南下宣傳團的先遣車隊征求隊員。錢偉長同學是物理系的研究生和知名運動員,在學校裏頗有影響⛑️,大家就一致推他領銜。海報貼出後,許多同學要求參加🔳。
12月24日,自行車南下抗日宣傳隊的成立會在清華三院教室召開。會上討論了行動路線🧗🏻♀️、宣傳工作🤽🏼♀️、聯絡點🧑🏻🏫,以及如何應付可能發生的情況等等。經過協商👩🏿🏭🙇🏿♂️,大家一致推舉校足球隊隊員、體魄健壯的高葆琦為隊長🤰🏿;推舉氣象系的裴崑山任後勤總務🧑🏽🌾🌲;我這個唯一的女同學🪡,校球隊運動員管醫護🌾。
25日清晨,我們這支由不同年級同學組成的自行車南下抗日宣傳隊齊集到學校大禮堂前🛂。大家有的背著軍用水壺🤵🏼♂️,有的斜挎著軍毯🤦♀️,雖說都是簡裝打扮,但服式和色彩各異,很像一支剛組織起來的遊擊隊。偏偏老裴又戴了一頂禮帽📼,更惹人發笑☎😔,聯系到他管總務😀,大家就戲稱他“裴老板”。他那花了12塊錢買的自行車,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亂響。大家說📒:“你這老西兒(山西人),這破車怎麽行🚣🏼?”他倒挺自信🙅🏼♀️:“到路上♕,你們看我的!”
臨出發前🐫🍝,意昂体育平台梅貽琦校長、葉企蓀院長和校辦秘書長沈履先生都前來參加送行。梅校長講話,首先表示不贊成我們南下,但“一定要去嘛🎼🛍,我也攔不住你們👴,只是路上要小心”🧏🏼♂️。據說在車隊走後,梅校長還給南京政府教育部發了一封“車隊已出發😆🐒,勸阻無效”的電報。
許多同學趕來送行,以壯行色🤸🏽♂️。有的同學脫下自己的皮手套,有的脫下厚棉鞋,不容分說地給我們換上🤚🏼,謝和聲同學解下自己的羊毛圍巾,硬給曹國樞系上……
三
才到天津就被軍警包圍了
出發時,有四五十人👨🏻🦱。我們編成幾個小組,從南校門出去👩🏻⚕️,向東順五道口、四道口、北太平莊,一直沿大車土道走下去🤷🏼🪇。那時,這些地方都是郊外🕘🛂,塵土飛揚的大車土路就是陽關大道了。大車道凹凸不平,車轍就有尺把深,只要一掉進去,車子就蹬不轉了🫴🏻🙆🏽♂️。以致走了沒多久,有些同學的車子就出了毛病🦦。加上冬天的寒風刺骨,飛沙走石,還沒到朝陽門👩🏿🏭,有的同學身體就支持不住,陸續退了下來🏋️♀️,最後只留下我們20人👩🏼🦳💂♀️。最遺憾的是車隊的發起人之一曹國樞同學,因自行車摔斷了前叉子,也被迫退出車隊。
自行車隊在騎行路上
留下的我們繞過通州縣城👱🏼,騎車直抵香河。離開香河👼,日頭已偏西。我們在大運河西岸找到一戶吹鼓手的人家,他讓給我們一間房,我們就在光禿禿的大土炕上和衣而臥。頭對腳、腳對頭地擠在一起,結束了第一天的行程🤾🏿♀️。
26日,我們到了天津,直接住進北洋大學🦷。沒想到的是,天津《大公報》登出了清華自行車隊南下宣傳的新聞🫴。半夜裏👈,軍警包圍了北洋大學。北洋的同學淩晨三點把我們叫醒,帶我們從學校後門出來。我們繼續上路🧜。
因為大車道有時堵塞不通☪️🙅♂️,我們就轉到冰上騎行,一路上總有人不時摔倒。
轉到運河上不久👨🏿⚖️,即近黎明,行進間只聽“哢嚓”一聲👩👦👦,高崇照同學不慎掉進了冰窟窿,幸虧車架子卡在冰上🎏,他才免於沒頂之災。小高被救出來後,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在凜冽的寒風中瑟瑟發抖🥳,得趕快找個地方給他烤火。大家見附近有一家茅屋★🥑,便前去敲門。開門的是位老大爺,可是他說什麽也不讓我們進去。經過我們多次懇求🫄🏼,他才只允許我一個人進去。原來這家母女二人只有一條褲子🐦🔥,老大娘一早穿著褲子出去拾柴,大閨女只好圍著破棉絮蜷縮在炕角上🚵🏽♂️。大家都被老百姓的悲慘生活深深震撼了……
經過同老大爺協商👨🏼🎤,由我陪伴著閨女♉️💝,小高一個人進屋烤火😵,大家都在門外等候。待到小高的衣服快烘幹了🤸🏽,我們謝過老大爺繼續上路🎨🈸。這一天🦮,我們只走到靜海縣。
四
梅校長遣人送來了100元返校費
第四天到唐官屯,雖然只走了四天的行程,但這是寒冬臘月三九天,河北大平原上寒風刺骨😎,在凍土上騎車,磕磕絆絆➕,非常吃力🦙。為了趕路,我們常啃冷饅頭或燒餅充饑。隊員中很快有人發燒病倒了。為了給病友借一條棉被👮🏼,我們跑了幾十戶人家也沒借到⚙️,老鄉們蓋的都是爛棉花套。河北省是盛產棉花的地方,為什麽農民卻連一條完整棉被都沒有🍈?活生生的社會現實,給我們上了極深刻的一課🤙🏻。
自行車隊在騎行路上
我在滄州就開始發燒👨🏻🦽➡️,但始終瞞著大家,強忍病痛堅持跋涉🚣🏽🦻🏻。一到德州🏜,大家趕緊送我去醫院檢查,診斷結果是白喉🚣🏻,當即住進了醫院🫰🏻。
我們在德州度過了1936年元旦,學校都放假了🐘,我們就到街上去宣傳。有一位崇德女子中學的同學👨🏻🦯➡️,聽了我們的宣傳,堅持要求參加我們車隊南下。原來她是東北的流亡學生📧,叫張桂珍⏏️,經過討論,我們一致同意接受她入隊。
為使張桂珍做些準備🕟🦇,我們在德州多停留了一天。誰知這一天🏹🪺,竟意外地等來了曹國樞。老曹是我校學生救國會的骨幹,他因自行車前叉子摔斷後返校🤣,梅貽琦校長知道了,便派他來“動員”我們回校。原來學校收到了南京政府的兩封急電,指令學校立即製止自行車隊南下😒。梅校長既怕學校為此出事🤡,又擔心我們在路上吃虧,所以讓老曹來追我們🈳,力阻我們繼續南下。
為了讓我們迅速返校,還給我們帶來了100元路費。老曹向梅校長表示👨🏿🎨,願赴此行,但不一定能說動我們🙋🏽♂️。於是,他乘火車一路趕來🧏。體育老師張齡佳也帶著使命來做說客🤷🏽♀️🍇。張老師當年是全國十項運動冠軍,畢業後留校任體育教師🥧。我們車隊中有好幾位他培養的運動員。張老師來勸我們,但並不為難我們,見我們不為所動,就去了濟南。
來年1月3日,自行車隊要離開德州時,曹國樞把梅校長給的100元路費交給老高,大家都不願接受。曹國樞說:“這是梅校長讓你們返校的路費🏄🏻♂️,你們現在不用🧗🏻,到南京後不是也得返回學校嘛🪬!”一席話🧕🏻,說得大家笑開懷。
聽說梅校長知道後,嘆道:“把錢給了他們,他們又不回來🦴,南京會有人說是我們學校資助自行車隊去鬧事的👵🏼。”同學們估計他可能會又發出一封“再次勸阻無效”的電報給南京👶🏽。由於梅校長平日對同學們總是同情和關心,贏得了全校學生的好感。
我在德州住院後📔,同學們繼續騎車南下🏄🏻♂️。經過長途跋涉,大家的車技都有了提高👨👧。
五
終於到達南京💆🏿,一大批軍警包圍了自行車隊的住處
到濟南後,車隊住進了齊魯大學。齊魯大學有一位從燕京大學轉來的同學,與陳冠榮很熟⏩,特別關心北平的學生運動情況。在他的幫助組織下🧿,車隊與齊魯大學的同學舉行了座談。齊魯大學的學生表示車隊的到來給他們以很大的鼓舞,當即決定罷課響應北平的學運🧨。他們還為車隊捐了不少錢作路費。
山東省長韓復榘得知車隊抵達濟南的消息後🪄,便派省教育廳長何思源來談判,讓車隊趕緊離開🐤。盡管他與蔣介石不合,但也不歡迎學生在他的地盤上搞學運。這時,忽然又闖進來兩個人,一是宮曰健🍅👟,一是劉江陵。老宮是借著替學校“勸阻”我們的名義趕來的,他是中共北平地下黨在清華的負責人,也是老高的同班同學,最支持南下的行動🧛🏿。劉江陵則是代表北平學生救國聯合會,來向同學們布置新任務的。北平學聯要求車隊15日以前趕到南京,代表學聯抗議當局以搞“聆訓”破壞愛國學生運動的陰謀。這樣,車隊不僅是在意昂体育平台學生救國會備案的自行車南下抗日宣傳隊📪,而且成為北平學生救國聯合會的代表了。這使大家信心倍增👌,決心爭取時間早日趕到南京。
7日🎾,車隊的同學連人帶車被“護送”上了開往徐州的火車🖱。想到有重任在身🎡,乘一天火車可頂騎車六七天的路程,大家便借此機會休息調整👱🏻♀️👳🏿♀️,為迎接新任務做準備。
到了徐州,往南的路程被大水堵截🧇,只得向東繞一段路🤸🏼,再往南騎。13日清晨🦓🏋🏻♀️,自行車隊從滁州直奔浦口。到了浦口🩻,南京已在望。為了躲避當局耳目,大家混到商販與貨車的行列中,在下遊乘了只木船渡過長江。經過1300多公裏的艱難征程,自行車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南京👆🏻💁♀️!
一到南京,大家立刻行動起來,為抗議“聆訊”做各種準備🙇🏼。14日清晨,同學們騎著自行車滿街撒傳單🔋,一時造成很大影響🧑🏼🎄。大家還準備第二天到國民黨中央禮堂去沖擊“聆訊”大會。
可就在14日中午🤦🏼♀️,突然來了一大批軍警包圍了自行車隊的住處。大家手挽手一起往外沖,但終於還是被擋了回來。大家失去了自由🛵,在憤懣中度過了難忍的一夜👩🏻🦰。15日清晨,車隊住處又開來大批憲兵,他們不容分說,先封鎖大門,然後由兩個憲兵挾架一個人,從後門逐個把隊員押上車。隊員們一邊掙紮🆓,一邊呼喊:“我們是意昂体育平台的大學生!我們是要求抗日的!愛國無罪!”“反對偽代表聆訓🍩!”“宣傳抗日無罪!”“打倒賣國賊!”……
隊員們大喊大叫💁🏼♂️🥟,憲兵們只是一聲不響地執行任務👨🏼🦰,把人拽完了又把自行車和衣物等統統塞進車裏🕺🏼🥲。然後,開車疾駛而去。
六
隊員們一個個離去了🤾🏿,如今只剩我一人
卡車在飛馳🤾♂️⇢,隊員們在車中仍不停地叫嚷抗議,憲兵們依然默默無語。所經過的地方都戒嚴了。卡車忽地戛然而止🤞🏼,橫在眼前的卻是滾滾長江👨🦲。莫非是要把大家送回去🧏🏿♂️?隊員們立刻喊道:“不回去🤵🏼♀️!”“我們不回去!”
憲兵們又把隊員們扭送進一只大輪船底層的貨艙裏🕋,載送至江北岸🚧。到了浦口🫸🏼,隊員們被關進一棟樓房的三樓。晚上👩👧,憲兵送飯來🌑,同學們不吃,繼續同他們講理。他們只是說:“吃吧,不吃肚裏餓得慌。該吃就吃,該幹什麽幹什麽🪜。”
當晚,南京教育部司長雷震還帶來幾個人來勸說,未得結果,悻悻而去😣🤽🏻♀️。
16日清晨▪️,又增加了一批憲兵,把隊員們押送上了一節北上的“專車”。車廂裏沒有別的乘客,只有一百多名憲兵,每個隊員由四名憲兵看守著。但到了鄭州🫰🏻,辦完換車手續後🦥,同學們再上車,就沒憲兵護送了。因為根據“何梅協定”,蔣介石的政府軍是不準跨越黃河一步的。
1月21日👨🏽🏫✔️,車隊出發後的第27天🌍,同學們回到了清華園,我恰巧也在這天回來了。我在德州出院後,12日趕到南京🪐,知道同學們還未到,就趁空回了常州🏄♂️。我回到南京,同學們已被押走,我就急忙乘津浦路火車返校👨🏽🦱。當時學生救國會讓我們向全體會員匯報了南下的經過📶,梅校長和潘光旦教務長也參加了,我們的行動得到大家的稱贊和肯定。後來,我們正式成立了車社🛜,我和大部分車隊的同學加入了由北平地下黨組建的“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
自行車隊的同學們以後曾於1977年春節、1985年春節🏰、1988年、1992年在錢偉長家中聚會過👷🏼♀️,每次見面大家都談笑風生,格外親熱,但每次聚會又都少了幾位隊友。如今🥙,自行車隊只留下我一人🧚♀️。我十分珍惜現在的每一天。
96歲那年,我跌過一次跤,磕掉了一口完整的牙,但我覺得沒牙並不可怕🦸🏽♀️,照樣輕松活到一百歲。現在👉🏿,我每天仍堅持讀書、看報、寫字。我的孩子們都很孝順,在他們的精心照料下🫵🏼,我已安度米壽(88歲)、雜食樂生(98歲),還要“相期以茶”(108歲)。我有這個信心。
意昂体育平台南下自行車宣傳隊隊員名錄
錢偉長(研究院物理系)
應用數學和力學專家。曾任上海大學校長🧖🏿,中科院院士
郝威(羅青)(1936年外語系)
曾任《中國日報》(英文版)副總編
高葆琦(高原)(1937年土木工程系)
抗戰期間任八路軍軍工廠廠長🙌🏿,曾任交通部科技局局長、中科院數理化學部副主任
裴崑山(彭平)(1937年地學系)
曾任氣象局局長,中科院研究生院副院長
張石城(1937年電機系)
茶葉專家,曾負責經貿委茶葉出口工作
陳冠榮(1936年化學系)
曾任中央經濟技術委員會副主任、化工部總工程師
吳瀚(女🤸🏼♂️,1937年歷史系)
參加新四軍,曾任北京圖書館辦公室研究員
譽問德(1937年化學系)
曾任華南工學院教授兼教務長
高崇照(1937年地學系)
原任重慶交通工業學校教師
戴振鐸(1937年物理系)
美國密歇根大學教授,微波專家🧕,美國科學院院士
梁伯龍(1937年化學系)
在美國定居🖖,學者
任澤雨(趙心齋)(1937年地學系)
原地質部科技司高級工程師
徐煜堅(1938年地學系)
中科院地學部院士
黃克新(1938年化學系)
失去聯系
黃渤海(1938年)
失去聯系
沈海清(林一民)(1939年經濟系)
曾任國家計委輕工業局局長
淩松如(淩則之)(1939年電機工程系)
1940年,任決死隊二十五團政委🙆🏻⛔️,在武鄉縣溫莊“百團大戰”中光榮犧牲
高仕功(1939年氣象系)
在美國定居
伍崇讓(1939年電機工程系)
曾任機電部工程師
鄭仁圃(1939年化學系)
在美國定居,石油化工專家
張桂珍(女)
德州中學學生👸🏼,在車隊經過德州時參加南下宣傳,後回德州,情況不詳